猫猫最棒了

D,都可以D

基友的文,图片是授权
@Xenon_tetrafluoride 这是原作者(基友)
非国设注意


The last five seconds (雪燕组性转+常色)
第一秒,我一只手握住零线,另一只手握住火线。我想电流一定是很大的,一瞬间,我开始呼吸困难。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,似乎连灵魂都飞出躯壳了。
第二秒和第三秒,是我生命中最长的两秒,难以置信,我竟用两秒的时间回忆了我的一生。
先是一个笑容,温柔中带着活泼。一双与我相似的蓝绿色眸子里总是闪着光,如同天空,又如同大海,漂亮的让人看一眼就能深陷其中。而这个笑容,影响,也充斥着我的童年,或是我那短暂的生命中的前半生。
这个笑容属于我的姐姐。
她总是在笑,无论遇到什么事。她笑着用她那柔软的手捏捏我的脸,然后牵着我的手走过长长的小桥,渡过宽宽的小河,去逗那只邻居家的白色小狗。再然后,她微笑着告诉父母她是一个同性恋,并已有了自己的女友。然后在父亲的谩骂和母亲失望的目光中,她露出了一个笑容,那笑容中有失望,有无奈,也有愧疚,却唯独把悲伤死死的藏在那明亮的双眸之下,让人无处寻找。接着,他便将那谩骂与驱逐都留在了身后,转身离去。
再次见到他,便是在父母的葬礼上。我的父母死得不算早,只是我出生的有些晚。那是,我还处在刚过了懵懂时期的年龄,拥有着太过激烈的感情。我大哭了一场,而她默默地看了我一会——不带任何笑容的,然后转过身,将脸埋到她的女友的肩上,不动了。而她的女友只是轻轻搂住了她,拍了拍她的背。顺便一说,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女友,那个看起来很温和的女人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,淡得几乎有了白色。可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她的头发,而是她的眼睛,那双暗的像紫,而又浅的像天蓝的眼睛中,似乎有一片冰川,冷得刺骨,可当它们看向我的姐姐时,却又在顷刻间冰雪消融。
当她从她的女友身上起来时,我看到她的眼睛竟是有些红的,而他的女友轻轻扯了扯围巾,遮住了大衣上的一片湿迹。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哭,也是最后一次。因为不久之后,我便参加了她的葬礼。
那天她回到了我们原来的家,与我一起整理他们留下的东西,不久后便进了浴室。我听到了放水的声音,便很久都不敢进去。知道半天之后,我克制不住心中的慌乱,才鼓起勇气翻出钥匙,打开了浴室的门。而迎接我的,理所当然是一片血红。地上有几滴血点,一句用血写成的手写体俄文“对不起”带着温和圆润的优美。她的脸上挂着笑容,眼睛安详的闭着,像是做着一个甜美的梦。
我想都没想便拿起了手机,与她的女友取得了联系。不久后她的女友赶来了,她没有骂我,没有责怪我,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我。只是蹲下,抱住了我的姐姐,把她的左手从早已凉透的血水中拿出,擦干,然后紧紧搂住了她。不知过了多久,我的耳边响起了她梦呓般的话语。
她说:“冷吗?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如同一声惊雷,炸在了我的耳边,不容拒绝的进入了我的大脑,并在其中,碰撞着,回荡着与那血红色一起,成了我大脑中的一部分,永远无法舍弃的,一部分。
突然,一股绝望涌上了我的心头,这时,我才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,我已经是一个人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不知道我具体是怎么度过的,她的葬礼我只是象征性的出席了一下,然后就被她的送到了一个地方。她起初还来看过我几次,过了几天,我便再也没见过她了。
在那无尽的痛苦与吃不完的药物中,代替我姐姐的,也是一个笑容。
那笑容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天真,完美的遮盖了背后的冰冷与黑暗。
那笑容照亮了我的世界,同时也强制性的熄灭了我的世界中仅剩不多的光明。
他否定了我的“火种”让我只允许他的存在。
于是在一天中少量的清醒时间中,我又多了一件事,那就是思考如何脱离他。
最后我只能选择了这种不甚优雅也不甚帅气的方法。
第四秒,我开始忘记了,我感到所有记忆都在我脑中如雪一般融化,崩塌,混作一团,最后消失殆尽。
于是只剩下了一个问题:“我为什么要死?”
于是我竟生出了几分求生的欲望。
第五秒,也是最后一秒,我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孩子气的天真笑容,我恍然,于是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也被消融殆尽。
可迷迷糊糊的,我好像感到有谁抓住了我的手,接着那熟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,他说:“疼吧。”语气是独裁者的陈述,平淡得毫无波澜。
然后,这只手再也没有放开,也再也无法放开。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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